《雙重》
※※和朋友聊天時的衍生短篇。聊到角色的黑暗面;聊到星野跟Fighter就像兩個不同的人,大氣、Maker及夜天、Healer似乎比較像同一個?但每人看法不同,於是我稍微想像了一下,如果大氣跟夜天的男女生版也分別像是不同人會發生什麼故事?總之裡面只有三光、有虐,以及不知算是有還沒有的黑暗與崩壞,請大家稍微慎一慎。
夜晚,白熾燈灑落一簇溫暖的橘光,將桌面上散放的色紙染成了另一種模樣。
夜天獨自就著光源,仔細查閱攤開的參考書,嘗試將手裡的半成品摺成如書中所繪的小兔子。一旁,收音機正循環播放著他們準備近期發售的單曲《流れ星へ》。
當大氣靜靜地走進來時,夜天覺得背脊猛烈竄過一道熟悉且令人不耐的刺痛,他頓了頓,希望能壓抑、也想知道自己究竟可以承受到什麼限度,但那種厭惡感卻完全無視他個人意志,以超乎想像的速度飛快升高。
「別再過來了!」夜天不禁切掉音樂,側身,沙啞地開口,大氣依言在他身後數公尺處停下了腳步。夜天死命握拳,指甲透過變形的紙張抵著掌心,名為悲傷的團塊更吞嚥困難地卡在喉嚨裡,幾乎使他無法呼吸。夜天感到混亂又厭煩。
大氣凝望著友人半晌,沉默地向前移動半吋。
「走開!」不舒服的感覺好比潮水湧起,猶似無形芒刺,夜天在能夠控制之前便吼了出來,走道上響起星野被驚動的反應。夜天伸出另一手,扣住自己慣用手的腕部,紙團孤零零地滾落至地面,他顫抖著歛眸、盡量放緩語調哀求:「拜託,你知道Healer她討厭你……」
再這樣下去,也許先崩潰的不是他、就是大氣吧?心臟捶打胸膛的咚咚聲充斥著鼓膜,隨血液奔流向四肢。太陽穴開始抽痛,夜天咬著下唇,強迫自己放慢呼吸,側頭掃視大氣,並以來不及對上眼神的速度撇過臉。他害怕,怕自己一旦看見那雙眼睛就會忍不住落淚,那樣太丟人了。
而他也明白,正是這種矛盾令他痛苦。
夜天用力閉上眼,心想自己總是得想辦法解決這件事,不能無止盡地拖延。
「Hea、夜天!!」星野衝進房內。
大氣抬起左手,星野適時攀住門框,沒再繼續。
「夜天,看著我,然後好好再說一次,我就走。」大氣字字鏗鏘,卻意外溫柔地道。語畢他微微轉身,示意門邊一臉擔憂的黑髮友人,「麻煩你,去站在我們兩個之間,然後面對我。」
夜天瞠目。星野照辦了,不快不慢地踱近。夜天眨眨眼,冷汗模糊了前頭的景色,餘光中只見友人的背影站定,剎那間,他發覺肩上的壓力似乎平息了些。時間一分一秒流逝,夜天把注意力聚集在地上破爛的紙球,那本來應該要是一隻兔子,但是沒有成功,也許他等下可以再試試看,自己能不能摺一隻狐狸?
夜天盯住他認為房中最無害的一點,努力回想著大氣的話,艱難地啟唇:「請你……出去。」
一樣東西輕輕地被放在地上,大氣離開了。
夜天憤怒地發覺他還是感到自己鬆了一口氣。星野猛然旋過身子,如往常每次對峙結束後般地將他攬進懷裡。夜天用衣角抹了抹汗水,映入眼底的是一隻繫著靛紫絨布蝴蝶結的巨大棕熊玩偶,或許比他坐著還高,那顏色讓他立即聯想到友人的長髮。
星野輕撫著他,沒有說什麼,墨色的馬尾垂在夜天肚子上。他至今仍搞不懂,為什麼明明與Fighter截然不同的星野可以、而大氣卻不行?Healer對他的無由之恨從初次見面、大氣站起身的那一瞬間起便從未停歇,她用盡各種手段貫徹兩人之間的距離,更遑論碰觸,即使成為夜天,情況也絲毫未曾因此轉好。
可他深深地思念他,渴望能與那個人靠近,無論Healer之於Maker、或者夜天之於大氣皆如是。
「Maker,對不起……」夜天呢喃道,望著那隻毛茸茸的玩偶,沮喪地任憑挫折感滅頂。
他撲進星野懷裡,放聲大哭。
20120911
夜晚,白熾燈灑落一簇溫暖的橘光,將桌面上散放的色紙染成了另一種模樣。
夜天獨自就著光源,仔細查閱攤開的參考書,嘗試將手裡的半成品摺成如書中所繪的小兔子。一旁,收音機正循環播放著他們準備近期發售的單曲《流れ星へ》。
當大氣靜靜地走進來時,夜天覺得背脊猛烈竄過一道熟悉且令人不耐的刺痛,他頓了頓,希望能壓抑、也想知道自己究竟可以承受到什麼限度,但那種厭惡感卻完全無視他個人意志,以超乎想像的速度飛快升高。
「別再過來了!」夜天不禁切掉音樂,側身,沙啞地開口,大氣依言在他身後數公尺處停下了腳步。夜天死命握拳,指甲透過變形的紙張抵著掌心,名為悲傷的團塊更吞嚥困難地卡在喉嚨裡,幾乎使他無法呼吸。夜天感到混亂又厭煩。
大氣凝望著友人半晌,沉默地向前移動半吋。
「走開!」不舒服的感覺好比潮水湧起,猶似無形芒刺,夜天在能夠控制之前便吼了出來,走道上響起星野被驚動的反應。夜天伸出另一手,扣住自己慣用手的腕部,紙團孤零零地滾落至地面,他顫抖著歛眸、盡量放緩語調哀求:「拜託,你知道Healer她討厭你……」
再這樣下去,也許先崩潰的不是他、就是大氣吧?心臟捶打胸膛的咚咚聲充斥著鼓膜,隨血液奔流向四肢。太陽穴開始抽痛,夜天咬著下唇,強迫自己放慢呼吸,側頭掃視大氣,並以來不及對上眼神的速度撇過臉。他害怕,怕自己一旦看見那雙眼睛就會忍不住落淚,那樣太丟人了。
而他也明白,正是這種矛盾令他痛苦。
夜天用力閉上眼,心想自己總是得想辦法解決這件事,不能無止盡地拖延。
「Hea、夜天!!」星野衝進房內。
大氣抬起左手,星野適時攀住門框,沒再繼續。
「夜天,看著我,然後好好再說一次,我就走。」大氣字字鏗鏘,卻意外溫柔地道。語畢他微微轉身,示意門邊一臉擔憂的黑髮友人,「麻煩你,去站在我們兩個之間,然後面對我。」
夜天瞠目。星野照辦了,不快不慢地踱近。夜天眨眨眼,冷汗模糊了前頭的景色,餘光中只見友人的背影站定,剎那間,他發覺肩上的壓力似乎平息了些。時間一分一秒流逝,夜天把注意力聚集在地上破爛的紙球,那本來應該要是一隻兔子,但是沒有成功,也許他等下可以再試試看,自己能不能摺一隻狐狸?
夜天盯住他認為房中最無害的一點,努力回想著大氣的話,艱難地啟唇:「請你……出去。」
一樣東西輕輕地被放在地上,大氣離開了。
夜天憤怒地發覺他還是感到自己鬆了一口氣。星野猛然旋過身子,如往常每次對峙結束後般地將他攬進懷裡。夜天用衣角抹了抹汗水,映入眼底的是一隻繫著靛紫絨布蝴蝶結的巨大棕熊玩偶,或許比他坐著還高,那顏色讓他立即聯想到友人的長髮。
星野輕撫著他,沒有說什麼,墨色的馬尾垂在夜天肚子上。他至今仍搞不懂,為什麼明明與Fighter截然不同的星野可以、而大氣卻不行?Healer對他的無由之恨從初次見面、大氣站起身的那一瞬間起便從未停歇,她用盡各種手段貫徹兩人之間的距離,更遑論碰觸,即使成為夜天,情況也絲毫未曾因此轉好。
可他深深地思念他,渴望能與那個人靠近,無論Healer之於Maker、或者夜天之於大氣皆如是。
「Maker,對不起……」夜天呢喃道,望著那隻毛茸茸的玩偶,沮喪地任憑挫折感滅頂。
他撲進星野懷裡,放聲大哭。
20120911